小爹大儿子28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的房间王源吓傻了，一屁股坐在玄关。
孩子呢？出去玩儿了吧。
雨下这么大哪去了？说不定在哪里躲雨。
可是他真的等得起吗？
越是强迫自己别想想的就越多，之前社会新闻里那些不幸的孩子似乎每一个都是王俊凯的脸。他不断地埋怨自己怎么不配个手机方便两人联系。
他本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但却镇定下来。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他咬着手指再次确定王俊凯一定背熟了小宝宝守则不会轻易和别人走。他刚才检查了一下座机没有熟悉的未接来电也没有字条，人肯定不是孙梓铭接走的。
雨越下越急他反倒有些心安。一定是在哪里躲雨呢。他又告诉自己一遍，甩甩雨伞上的水准备去找孩子。
才跑下一层，楼上就传来小猫叫似的声音。
“哥，哥哥……”
熟悉的声音唤着陌生的称谓，王源赶忙止住脚步抬头看见王俊凯在刘奶奶家门口攀着楼梯把手看他，小小瘦瘦的身影一大半拢在黑暗中，猫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欣喜。
“诶。小凯。”
王源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生怕像前几天似的吓到王俊凯。刚才因为注入恐惧硬邦邦的两条腿顿时软了，他顾不上楼梯扶手上厚厚的灰尘扶着爬上楼，抹了两下手，拍掉王俊凯前襟上的灰尘，问：“没淋到吧。”
“没。”王俊凯笑着说：“掉小雨点我就回来了”
“那就好，不傻。”王源笑了，揉揉他的头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那块大石头放下了。
正好刘奶奶也出门了，看着门口的两人热情地招呼：“王源回来了啊，进来坐。”
王源知道是刘奶奶叫王俊凯去家里的，心里有感激，但是不好意思再麻烦她老人家，推拒道：“不了。怪麻烦您的，我领着小凯先回去了。”
“嗨，别呀。”刘奶奶一手拉住一个，把他俩拽进去：“刚才小凯还和我学做饭呢说要一会儿给你吃。”
“学做饭？”王源低头看了一眼小鬼头。王俊凯冲他吐吐舌头藏到他腿后面。看样子还记得上次出糗的事情呢。
“没给您添麻烦吧？”想起上次王俊凯的杰作王源有点尴尬，在自己家折腾就算了，要是伤及无辜他可过意不去。
“这小子机灵这呢。”
刘奶奶拍拍王俊凯的屁股，小孩儿被夸奖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在王源的腿上，耳朵红红的，脸上细微的纹路透露着一点得意。
王源挠挠他耳朵，心里软乎乎的，也忍不住炫耀：“可不是，他在家里可勤快了什么家务都抢着做。”
“哎呦，裤子怎么湿成这样。我去给你找条干净的。”
刘奶奶才发现王源的裤脚都是溅起来的泥水赶忙起身给他找干净的衣服。王源实在过意不去把老人拦下：“别了，别了。怪麻烦的，坐坐就走。”
刘奶奶皱眉：“那怎么行，就算年轻也不能穿湿衣服。我去找也不麻烦。”
王源实在拦不住只能让老人去找，等他看到那条大花裤子有点后悔刚才怎么答应了。
“哎呦，在奶奶家穿也没人看见，回你家也就一步的路，到时候给奶奶送回来就行。”
王俊凯看到花裤子憋着不敢乐，脸蛋红扑扑地坐在凳子上晃腿：“哥哥，去换啊。”
刘奶奶看他一脸坏样拧拧他的脸蛋：“去，给你哥哥倒杯热水暖暖身子去。”
“唉。”王俊凯笑嘻嘻地蹦下来跑去厨房。
刘奶奶把裤子塞进王源的手里硬是把他推进房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份好意。
裤子褪到一半简易的房门被推开，吓得他赶紧把裤子拉起来可还有半个屁股露在外面。他有些害羞地大喊：“等下，奶奶，我没换好！”
“是我。”
回头看见王俊凯捧着毛巾站在门口王源松了一口气。
小孩儿灵巧地钻进屋里轻轻带上门，眼睛却一直放在王源露在外面的半个屁股上。
“爸爸你真白。”王俊凯伸出一只手戳戳他的屁股，然后傻笑道：“真软。”
不知道为什么，王源被他戳红了脸一屁股坐在床上点他的脑门：“臭小子，瞎摸什么，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王俊凯才不怕，知道他是吓唬自己，吐吐舌头：“我才不信。”
“那来试试呀？”
王源一把抓住他按在膝盖上扬起手要打，王俊凯虽然知道他不会动真格的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最后那一巴掌也没落在他屁股上。王源掐掐他的脖颈：“在外面不和你闹了，你进来干嘛？”
小孩儿玩儿心大，听王源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拾起桌上的毛巾在脸上试了试，还好还是温的。
“奶奶说你踩了水腿会冷，我给你烫了热毛巾擦腿。”王俊凯认真地解释，小手扒上来，两把把王源的裤子拽下来了。
王源没有防备有点尴尬地用花裤子盖住重点，王俊凯眼睛里纯真，抓住他的腿用毛巾细细地抹掉他脚踝上的泥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裤子铺开了一点遮住了大腿。
王俊凯擦得很认真，嘴里还不住地嘟囔：“小宝宝守则第九条明令禁止踩水坑。平时总教育我不要踩水坑，你自己不也踩？你看看腿这么凉。”
王源俯身，数着王俊凯微微垂下的睫毛，表情温柔：“要不你罚我吧。罚我被小宝宝守则。”
王俊凯抬头，嘴角垂着气呼呼的，他捏捏王源的脸颊：“才不要。我回去要写好爸爸守则，你要背好爸爸守则。”
“好啊。”王源知道他现在字都没识几个什么好爸爸守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也没泼他冷水应下了。
想到自己以后有特权了王俊凯又高兴起来，擦完另一条腿兴冲冲地说：“我去洗毛巾了，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虽然抵触王源还是换上了那条花裤子，出房间看见刘奶奶在客厅向他招手赶忙坐过去。
“家里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
“那个小家伙不在帮忙吗？”刘奶奶看了一眼卫生间，王俊凯正蹲着洗毛巾。
王源笑了。
“我今天看小凯站在楼下等你下雨了往回跑有点心疼，就叫他来家里吃口热乎饭，小孩儿还挺犟说一定要回家等你，不然你回家看不见他该着急了。”
他抿了下嘴，手指沿着杯口绕了一圈。
“刚才你怕死了吧。回家没见到他。”
王源点点头，视线落在王俊凯小小的身影上。这个小孩儿现在就是他整个世界，如果他丢了，自己的世界也就塌了。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老伴瘫在床上，儿女也不来，这小家伙来了家里还算有点人气。”
“我也就只有小凯一个人，他来了我觉得家才像个家。”
两人都想起了自己的悲伤事，语气落寞了许多。
王俊凯洗完了毛巾跑过来，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欢快地显示自己的战果。
刘奶奶抹抹眼睛笑眯眯地拉起他的手，夸奖：“小凯这么能干奶奶给你拿点心吃。”
热水暖着胃，刚才因为惊吓和天气冻僵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王源看着和刘奶奶围在蒸屉边上的王俊凯若有所思。
吃了顿便饭父子二人回家了。王源洗好裤子晾在阳台上，摸摸看电视的王俊凯的脑瓜：“刘奶奶好不好？”
“好呀！”王俊凯手里攥着刚刚刘奶奶给的小兔子馒头一脸崇拜。
“那。”王源试探着询问：“明天我给你送去刘奶奶家呆一阵好不好？”
“啊？”
王俊凯手一松小兔子掉在地上沾了灰，再喜欢也吃不了了。
Tbc
感觉快一章一吓了，不是吓爹就是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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